重阳植树杂谈家有罗汉松一世不受穷
2022/11/1 来源:不详昨天下午四点钟一下班就去拿活的“快递”,是我在某宝上买的两棵树。发现街角有新开一家洋快餐店,本着支持创业,解馋自我的初衷,毫不犹豫买了一个儿童套餐(分量合适),打包带走。
开着车飞快地来到长江(浔阳)江堤。拿着铁锹就往江岸线走,发现靠着江岸水边有一个圆柱形建筑,直径有十二三米以上,基座很高大约有七八米,上面看着像一个房子,里面四周都是窗子,灯火通明,有一些电机的声音,起初没看明白,细看发现建筑的一侧,往城区方向,有数根并排伸出去的大铁管子,看来,这个就是我们九江饮用水的抽水泵站。
北望神州长江(九江)一桥隐约可见长江九江段古称浔阳江水色照片长江九江段的水差不多都是这样的,没有很清澈的时候,如果说长江水清澈的话,我在宜昌葛洲坝水库有贴近目睹,我猜葛洲坝水库往上,到三峡水库,直到三江源头都是清澈得令人神往的。
我本是喝家乡秀丽修河水长大的,长江水看着挺混浊的,没法和赣西北山林深处修水清澈的河水相比较,如果把修水乡间小河的水比作是碧玉,那长江浔阳江这段比作是瓷器大抵是可以的,大江的水缺乏点乡间山水的灵性,当然喝还是要喝的,毕竟经过一番处理后也可以江头江尾,共饮长江水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毕竟我们都健康人,不比当年王荆公,痰火之症千里开外托东坡取瞿塘中峡之水饮①。
然后我就干起了我的正事,在那附近盘起了泥土,盘走了三四十斤湿润的江土。然后回家吃完打包“儿童套餐”,就把收到的罗汉松和丹桂种下了,希望他们能坚强,能成长。
连夜用江土种好的两棵树为什么要栽这两种树呢?先说罗汉松,耐阴喜潮湿,以后可以放在家里的阳台上之类的方便,树形树叶好看,生长比较缓慢不需要经常换盆,省事,原谅我,还是个懒人。我妈得知栽树,母亲大人说你还像个种树的人,果然是亲生的,一下就戳到了痛处,其实也不然,曾经我在老家门口还栽了一颗枇杷树,长得挺好的,后来因为遮挡房屋前的视线被我爸大刀阔斧地砍断了,不过顽强的又长了新枝条,再后来就被我移栽至别处了。种罗汉松,还有一个说法,罗汉松神韵清雅,苍劲挺拔,傲气逼人,象征着清高,健康,长寿,吉祥,民间传有“家有罗汉松一世不受穷”的俗语。穷不穷,靠这树怕是靠不妥,不过也是个好的寓意。
栽丹桂动机就比较单纯了,桂花香入心田,丹桂寓意也好,自唐以来,古人特别喜欢桂花,科举中第称折桂,白居易有诗写到:“桂一枝先许我,穿杨三叶尽惊人”。老白怕是没想到兄弟三人都折桂,混得最好的不是他白司马,而是他的堂弟白敏中,累官至同平章事,当上了宰相,古今多少事,就如这滚滚长江东逝水,都付笑谈中了。现如今折桂是赶不上了,但一株桂花树所蕴含传统文化内涵是不可磨灭的。
今早起床,看昨晚栽的树,今天又不放心,去某宝看别人栽植的点评,不看不要紧,一看发现很多有图的评论都已经把树栽死了。想着我拿的这两棵树,尤其是罗汉松,根系很少,栽不活的可能性非常大,为了减轻根系吸收水分压力,为了减缓树木水分丢失,为了减少树叶光合作用对养分的需求,果断把树叶扒得差不多了,样子有些难看。今天又收到了一颗小叶栀子树,这颗树根系很发达,保护得很好,所以没扒它叶子。又查了一下资料,说栀子可以水插生根,顿时就有想法了,去别人家院子门口悄悄剪了两根树枝,插在了家里的大盆里,希望真能生根,我挺喜欢栀子树的。
扒了叶子的罗汉松扒了叶子的丹桂家乡结果的“黄珠子”自己栽植的小叶栀子说到栀子树,我们老家的山上有很多野生的,因为果子成熟后很黄,我们土话叫“黄珠子”。那时,家里的长辈们入冬以后就没有什么要紧的农活干,就纷纷上山去砍杂木(灌木,山上大部分是以禁私伐的马尾松为主的林木)柴火,看到栀子就会采些回家放置窗台上自然晾干,用于上火,清热解毒,口舌生疮之类的。再往后,爸妈就不在家里种田了,家里的亲戚也大多出去打工,在家的平时做饭以石油液化燃气和电器为主,很少去山上砍柴,但是我爷爷在的那些年,他住的房子窗子上总会有黄栀子。在家需要时就找奶奶家拿。一晃出来好几年,好多个冬天都没有在家里度过了。
毕业以后在南昌装修工地搬了三年砖(承包工地混凝土加气块隔墙),那时南昌租住的小区楼下花坛里就种着栀子,每到花开时,香气四溢,那种清香是别的花不能替代的。不知不觉离开南昌也已经两年多了。
来个合影吧为什么突然想起栽树呢?原因是,我看到一位在农村创业者写的一篇文章,她写到,三十岁,也晚,也不晚,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和现在。其实很佩服她的勇气,也佩服这种敢想敢做,雷厉风行的风格,栽树也是告诉自己,想做的事就去做,不要浪费时光,不能像老白“秋月春风等闲度”。
今天正好是传统节日,重阳节,说到树,一定能让人想起,王维的“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插茱萸的人一个也没有了,但每逢佳节倍思亲的人应该大有人在,好在国庆假期又重阳,也有不少人正欢聚一堂,好吃好喝。毕竟明天又要上班。
标注①王安石老年患有痰火之症,虽服药,难以除根。太医院嘱饮阳羡茶,并需用长江瞿塘中峡水煎烹。因苏东坡是蜀地人,王安石曾相托于他:“倘尊眷往之便,将瞿塘中峡水携一瓮寄于老夫,则老夫衰老之年,皆子瞻所延也。”苏东坡回京后,亲自带水来见王安石。王安石即命人将水瓮抬进书房,亲以衣袖拂拭,纸封打开。又命僮儿茶灶中煨火,用银铫汲水烹之。先取白定碗一只,投阳羡茶一撮于内。候汤如蟹眼,急取起倾入。其茶色半晌方见。王安石问:“此水何处取来?”东坡答:“中峡。”王安石笑道:“又来欺老夫了!此乃下峡之水,如何假借中峡?”东坡大惊,只得据实以报。原来东坡因鉴赏秀丽的三峡风光,船至下峡时,才记得所托之事。当时水流湍急,回溯为难,只得汲一瓮下峡水充之。东坡说:“三峡相连,一般样水,老大师何以辨之?”王安石道:“读书人不可轻举妄动,须要细心察理。这瞿塘水性,出于《水经补注》。上峡水性,太急,下峡水缓,惟中峡水引经。此水烹阳羡茶,上峡味浓,下峡味淡,中峡浓淡之间。今茶色半晌方见,故知是下峡。”东坡离席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