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钟金旺观音柳与罗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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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柳与罗汉松图文/钟金旺

观音柳

第一次见到这两种树的名字是在《红楼梦》第62回“斗草”一节。小螺、香菱、豆官几个丫鬟采摘了许多花草玩游戏，“大家采了些花草来兜着，坐在花草堆中斗草。这一个说：‘我有观音柳。’那一个说：‘我有罗汉松。’那一个又说：‘我有君子竹。’这一个又说：‘我有美人蕉。’这个又说：‘我有星星翠。’那个又说：‘我有月月红。’突然豆官说，我有姐妹花，这下把大家难住了，香菱说，我有夫妻蕙……”每看到这儿，对作者构思之巧妙赞叹不已，这几种植物在丫鬟们口中一上一下对仗非常工整。由于从未见过观音柳与罗汉松，凭想象：观音柳就是长枝下垂的一种垂柳、罗汉松就是材质很结实的一种松树了。

罗汉松

今年4月去浙江湖州旅游时，在赵孟頫的别业莲花庄公园，偶然看到一棵参天大树，树身上挂着树名牌子，上写着“罗汉松”，我立刻被吸引住了。驻足仔细观看这棵树：树高约有10米，树身略倾斜，树干在3米处分叉，几股枝叉纷乱地向上延伸着。树干约有一米粗，在树干的缝隙中，有几朵呈花瓣样展开的圆形全息树叶。叶片细长，每朵约有二十多个叶片，叶片形似柳叶。且是老叶中间生出新叶，老叶深绿，新叶浅绿，很有美感。我赶紧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心想：这就是丫鬟们斗草时说的罗汉松了。在树旁留恋了几分钟，由于要赶路，就离开了公园，为能见到这种植物感到庆幸。

9月份去江苏淮安，怀着崇敬的心情去瞻仰周恩来总理故居。故居有好几处院落，构建得井井有条，集高雅、紧凑于一身，一看便是江淮一带大户人家的住所。在故居一个小院子里，看到了一株树，树身呈六、七十度北倾，嶙峋的树身如蹲着的怪兽，估计有上百年了。由于年久，树身下段有一大窟窿，后人用水泥灌之。树身上赫然挂着“观音柳”的牌子。看到树名，我自是非常惊喜，竟然在这儿看到了《红楼梦》中提到的观音柳。其枝干也是参差向上，伸向天空。仔细看树枝垂下的叶片，很难让人觉得这是一种“柳”，叶片形状非常像松叶。枝干虽茂盛，但叶子形状稀疏。我自然又连拍了几张照片……

在返程的路上，我脑海里反复回味着这两种植物——观音柳、罗汉松。《红楼梦》的作者应该见过这两种植物，不然不会这么顺手拈来在“斗草”一节中写出。而为什么观音柳的叶片长得像松叶、罗汉松的叶片像柳叶，凭我的浅薄知识还真解释不了，这或许就是大自然给人类的馈赠，并向人类展示它的造化之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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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金旺，男，山东临清人，古典文学爱好者。现任临清报社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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